后疫情时代，信息技术如何助力中小企业发展
编者按：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作出重要指示批示，党中央多次召开会议作出战略部署，其中，多次提到应发挥信息通信技术在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中的作用。2月2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召开中央政治局会议时提出，推动5G网络、工业互联网等加快发展；2月23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统筹推进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工作部署会议上指出，一些传统行业受冲击较大，而智能制造、无人配送、在线消费、医疗健康等新兴产业展现出强大成长潜力。要以此为契机，改造提升传统产业，培育壮大新兴产业；3月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会议上指出，加快5G、数据中心等新型基础设施建设……
为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推动5G、工业互联网、大数据、数据中心等加快发展的重要讲话精神，按照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关于切实加强疫情科学防控有序做好企业复工复产工作的通知》要求，工信部积极发挥新一代信息技术在助力疫情防控和复工复产等方面的作用。3月25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就新一代信息技术助力疫情防控、复工复产和中小企业发展有关情况举行发布会。工业和信息化部新闻发言人、信息技术发展司司长谢少锋，信息通信管理局局长韩夏，中小企业局副局长秦志辉就相关问题回答了记者的提问。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广记者：新的信息技术包括像互联网、5G以及大数据、云计算和人工智能等，在支撑疫情防控和推动企业复工复产方面都发挥了哪些作用？下一步将如何深化它们在疫情防控中的作用？
谢少锋：在这次应对新冠肺炎疫情以及复工复产工作中，我们之所以取得令世人瞩目的成效，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采用了科学的方法，成功地应用了新技术，其中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新一代信息技术，在此次疫情防控和复工复产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2月18日，工信部印发了《关于运用新一代信息技术支撑服务疫情防控和复工复产工作的通知》，从目前文件执行情况来看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在支撑疫情科学防控方面，一些医疗机构借助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新技术，精准高效地开展疫情的监测分析、病毒溯源、患者追踪、社区管理等工作。利用人工智能、大数据、5G等技术加快病毒检测的诊断、疫苗新药的研发，提高防控救治的速度，提高抗疫的效率，一些医疗物资制造企业依托互联网平台开展医疗防疫物资供需的精准对接，高效生产、统筹调配以及回收管理。在加快企业复工复产方面，一些地方针对疫情所造成的企业停工停产问题，指导企业用好信息技术手段和信息化工具，深化工业互联网、工业软件尤其是工业App、人工智能、增强虚拟现实等新技术的运用，推广协同研发、无人生产、远程运维、在线服务等新模式和新业态，加快恢复制造业产能。一些地方发挥大型平台企业和行业龙头企业的作用，通过工业互联网平台做好生产协同和风险的预警，保障供应链的完整，对可能停产断供的关键环节提前组织柔性转产和产能共享，以信息化手段支撑好供应链安全。还有一些地方运用云计算，大力推动企业上云，重点推行远程办公、居家办公、视频会议、网上培训、协同研发和电子商务等在线工作方式。
■香港中评社记者：当前境外疫情输入形势严峻，出现少数入境人员瞒报行程的情况，“通信大数据行程卡”能否解决瞒报问题，对于人们担心的个人信息泄露和隐私保护问题，工信部将如何确保大数据技术的利用合法合规？
韩夏：为了满足复工复产对流动人员的行程查验需求，工信部组织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和中国电信、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三家基础电信企业在通信大数据分析的基础上推出通信大数据行程卡服务。手机用户可以通过短信、小程序、二维码、网页等方式查询本人前14天到过的所有地市。目前，累计查询量已超过4.5亿次。行程卡有四大优点：一是全国通用。二是安全可靠，因为行程卡不收集用户身份证号码、家庭住址等信息，且详细的查询结果只显示在用户本人的手机上。三是真实准确，因为行程卡是通过通信网络数据来获取地址信息，不需要个人填报。四是覆盖面广，全国现在有15.8亿移动用户，所有的手机包括非智能手机都可以用。在境外疫情形势越加严峻的情况下，3月6日开始，“通信大数据行程卡”上线了境外到访地的查询功能，可以对手机用户前14天到访的境外国家或者地区的信息进行查验，能及时发现瞒报、漏报、不实申报行程信息的问题，对来自疫情严重国家和地区的人群进行筛查，通过不同的颜色来区分是来自哪些国家。在通信大数据分析使用当中，我们注意个人信息保护的问题，依据个人信息保护的有关法律法规，严格落实数据的安全和个人信息保护的相关措施，按照最小化的原则来收集数据，并且在数据的流转、使用等环节对数据都进行脱敏处理，严格落实隐私保护的要求，还通过数据防攻击、防泄露、防窃取等安全技术手段，确保相关数据安全。截至目前，通信大数据分析还没有出现个人信息泄露的情况。
■东方卫视记者：中小企业对应用新一代信息技术复工复产和转型发展的需求比较大，请问工信部在以数字化赋能中小企业方面都采取了哪些务实的举措？
秦志辉：工信部在推动数字化赋能中小企业发展方面的具体举措，可以概括为八个字即“恢复、培新、通链、提升”。“恢复”是指利用信息技术加强疫情防控、促使中小企业尽快恢复生产运营。“培新”是指加快发展在线办公、在线教育等新模式，培育壮大共享制造、个性化定制等服务型制造新业态。“通链”是指搭建供应链、产融对接等数字化平台，帮助中小企业打通供应链、对接融资资源。“提升”是指推动有条件的中小企业加快数字化改造，从而实现精益生产、敏捷制造、精细管理和智能决策。我们也安排了一些专项举措加强推广力度：一是广泛征集一批技术力量强、服务效果好的数字化服务商，提供优秀的数字化服务产品以及相关服务。二是总结推荐一批数字化赋能标杆中小企业的案例，从而起到引领示范作用。三是组织创新中国行、中小微企业云服务大会、中小企业数字化赋能高端论坛等活动。四是利用“企业微客”等线上平台开展一批与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相关的技术培训。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记者：疫情倒逼下，催生了很多新的业态和新的模式，给我国制造业和ICT行业都带来了新的机遇。工信部下一步如何固化这些创新成果支撑经济社会数字化转型？
谢少锋：在疫情防控期间，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应用需求有非常大的增长，众多行业和领域成为新技术的重要试验场。全社会对信息技术的认识提高了，对加快信息技术运用发展更加重视了，一定程度上加快了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步伐，在众多行业涌现了新模式、新业态和新成果。下一步，我们将进一步巩固这些创新成果，制定出台相关的产业数字化转型政策，加快数字化转型的步伐，为经济发展注入新的动能。一是加大数字新基建的建设力度，充分发挥5G、数据中心、工业互联网等新型基础设施的头雁效应。二是加强系统布局，组织实施制造业数字化转型行动计划，制定推广新一代信息技术发展应用的关键急需标准，推动企业上云、用云，全面深化研发、生产、经营、管理、服务等环节的数字化应用，培育数据驱动型企业，鼓励企业以数字化转型加快组织变革和业务创新。三是继续打造系统化多层次的工业互联网平台体系，发展基于平台的数字化管理、智能化生产、网络化协同、个性化定制、服务化延伸等新模式，培育工业电子商务、共享经济、平台经济、产业链金融等新业态，打造“云”上产业链，促进大中小微企业融通发展，提升整个产业的整体竞争力。
■香港商报记者：工信部发布了关于推动5G加快发展的通知，要求加快5G网络建设发展，最大程度降低疫情影响。请问目前5G网络建设具体情况如何？加快建设的具体措施有哪些？
韩夏：近期，习近平总书记就加快5G发展多次作出重要的指示批示，工信部坚决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这些重要指示批示精神，在前期工作基础上，进一步聚焦建设、应用、技术、安全这四大环节，以网络建设为基础，以赋能行业为方向，以技术创新为主线，以信息安全为保障，大力推动5G的发展，发布加快5G发展的通知：一是加快网络部署，推动基础电信企业以5G独立组网为目标，加快推进主要城市的网络建设，并且向有条件的重点的县、镇逐步延伸覆盖，鼓励地方政府加大政策支持，做好5G站址资源、用电和频率等保障，对于支持力度大的地区，基础电信企业还要加大投资，优先开展5G建设。截至去年年底我国建设5G基站13万个，今年还要进一步加大建设力度。二是深化融合应用，在产业领域，实施5G﹢工业互联网“512”工程，促进5G﹢车联网协同发展，加快在医疗、健康等垂直行业领域的应用。在消费领域，鼓励企业利用5G套餐优惠、信用购机举措促进终端消费，推广5G﹢VR/AR等应用，培育新的消费模式。三是加强技术创新。组织开展5G行业的虚拟专网研究和试点，促进行业应用加快落地，支持5G关键元器件、行业模组等重点领域的研发和产业化，持续开展5G增强技术的研发试验，加快毫米波设备、5G独立组网设备等的测试迭代，强化5G技术的创新支撑能力。四是强化安全保障。开展5G安全检测，建设网络安全态势感知、威胁治理、事件处置、追踪溯源的安全防控体系，强化数据安全保护，加快提升覆盖事前、事中、事后的全环节数据安全技术监测监管能力，培育5G网络安全产业生态，积极创新5G安全治理模式，推动建设多主体参与、多部门联动、多行业协同的安全治理机制。
■香港经济导报记者：在此次疫情中，各地“专精特新”中小企业逆袭突围，率先复工复产，表现突出。请问工信部在促进中小企业“专精特新”发展方面有哪些具体举措？
秦志辉：“专精特新”中小企业确实在疫情防控期间表现出更强的抗风险能力。根据统计，湖南、四川等地的“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复工率已经达到98%以上。“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基本上是百分之百复工，这充分说明引导中小企业走“专精特新”发展道路是增强核心竞争力、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举措。具体到促进中小企业“专精特新”发展，工信部重点工作可以概括为“四个一”。第一个“一”是抓紧优质企业梯度培育的主线，持续加大培育力度，推动形成省级“专精特新”中小企业，“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制造业单项冠军等优势企业梯度培育的格局。第二个“一”是培育一大批企业主体，推动各地培育两万多家省级“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工信部公示了第一批248家“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示范引领中小企业走“专精特新”发展路子。第三个“一”是打造一个企业的动态库，工信部推动建立“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动态库，为企业入库培育、搭建资源对接平台奠定基础。第四个“一”是强化一系列的服务支撑，如开展专题培训，提供融资专项服务，在每年一届的中博会期间专设展区，实施信息化和知识产权两个推进工程，从而赋能“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发展。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财经记者：工业互联网的发展备受关注，在此次疫情防控中，工业互联网发挥了哪些作用？发展工业互联网对疫情过后恢复经济增长又有何特殊意义？
韩夏：在这次疫情防控和复工复产当中可以讲工业互联网发挥了实实在在的重要作用。一是供需对接更精准，大型工业互联网平台迅速扩展医用物资对接功能，助力制造企业根据一线的需求来精准排产甚至转产，有效缓解了口罩、防护服等物资紧缺，带动上下游企业的协同复工。二是生产过程少接触，工业生产企业利用工业互联网进行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改造，有效提升了劳动生产效率，降低了用工的密度，减少了人员的接触，加速复工复产。数字化转型水平高的企业甚至实现“人停工不停”。三是线上业态更多样，解决方案供应商通过免费提供的在线监测、故障诊断、健康管理等各类工业App，减少技术人员的流动、降低服务门槛，帮助用户和企业稳产复产。四是监测服务更高效，多地政府利用工业互联网实现了复工复产备案申报审批，企业可以一键备案，主管部门可以一键核准，还可以查看多种复工复产数据统计，实时掌握进度，辅助决策，实现“让数据多跑路，让企业少跑腿”。在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当中，加快工业互联网、5G、数据中心等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是兼顾短期有需求和长期有效供给的重要选择，工业互联网作为新型基础设施的重要领域，既有巨大的投资需求，又能撬动庞大的消费市场，近期为了贯彻落实党中央关于推动工业互联网加快发展的决策部署，工信部也印发了《关于推动工业互联网加快发展的通知》。从六个方面出台20项举措，推动工业互联网发展。据中国信通院最新的预测，2019年我国工业互联网产业的经济增加值规模为2.13万亿元，预计到2020年将达到3.1万亿元。
■经济日报记者：疫情之下，巨大的流量压力考验着各国运营商的网络，国外已经有几家运营商网络出现告急的情况。我国的宽带和4G、5G网络表现如何？通信行业是怎样保障疫情下网络运行通畅的？
韩夏：疫情发生以来，为了确保网络畅通，通信行业连续奋战、全力拼搏，努力实现了网络不堵、服务不断、性能不降，成功经受住了这次疫情的大考。第一，多年持续通信建设，让我国网络基础设施全球领先。通过实施网络强国战略和大规模的通信网络建设，目前我国已经全面建成了光网城市，4G基站的总规模达到了548.8万个，行政村光纤通达率、4G通达率都超过98%，网络规模全球领先，性能指标也名列前茅。疫情防控期间，新建4G和5G基站超过6.3万个，进一步提升了网络的能力，夯实了通信服务保障的网络基础。同时加强5G网络部署和应用，迅速完成了火神山、雷神山等重点场所的通信保障任务和5G的覆盖。第二，新型网络基础设施规模部署为新业态提供了有力支撑。云办公、云教学、云医疗等网络新业态的繁荣都离不开物联网、CDN、数据中心等新型网络基础设施的规模部署。这一类新型的网络基础设施为5G﹢远程医疗、5G﹢远程办公、5G﹢远程会议等新技术、新应用的落地推广提供了有力的支撑，通过实施提速降费措施，让用户用得上、用得起网络，充分享受先进的网络资源。第三，科学调度网络资源，确保全网平稳运行。工信部、各地通信管理局和各级基础电信企业都是24小时应急值守，实时监测全国通信网络运行情况，科学预判业务流量、趋势，合理增加线路、带宽和服务器等资源。电信企业的运维、客服等人员坚守岗位，32支国家应急通信一类保障队伍实时待命，及时提供应急通信保障，确保关键系统平稳运行。截至目前全国通信行业累计投入通信保障人员35.7万人次，各类保障车辆17.4万辆次，有力保障了全国通信网络的平稳运行，我国的网络非常稳定，没有出现网络瘫痪。
■新民晚报记者：工信部为促进复工复产推出了一批新型消费模式，如5G终端消费，5G﹢ AR/VR，以及虚拟购物，能否详细介绍一下？下一步为继续推动释放消费潜力会采取哪些措施？
谢少锋：为推动复工复产、释放新兴消费的潜力，工信部组织产业界加强协作、充分发挥5G的技术优势，探索培育了一批5G典型应用。在电商领域打造了5G﹢VR全景虚拟购物的导购云平台，用户利用手机就可随时随地浏览云货架、云橱窗，享受360度全景、720度无死角购物体验，已经在北京、广东、重庆、江苏、江西等近百家商业企业推广应用。在文娱领域，利用5G﹢ VR/AR以及边缘计算实现文艺演出、体育赛事的直播，聚合5G高清影视、云游戏等内容，推广VR眼镜、游戏手柄，满足网络娱乐新要求。在智慧教育领域，打造远程互动教学，并利用人工智能实现教育教学智能评测，全面升级教育教学、校园服务、教学管理、教育评价等用户体验。
下一步，工信部将着手从三方面推动在疫情防控中催生出的新型消费、升级型消费，加快培育经济新动能。一是优化政策环境，针对受疫情影响较大的行业和领域加大税收金融的支持力度，助力企业渡过难关。二是采取包容审慎态度，培育各类新模式和新业态，稳定市场预期，促进行业健康发展。三是探索建设新型信息消费的体验中心，推动传统商业体转型升级，打造线上线下融合的消费载体，利用信息技术突出地方特色，完善消费业态。
■封面新闻记者：最近新型基础设施建设受到媒体的关注，新一代信息技术在新基建过程当中发挥了什么样的角色？工信部在下一步将如何推进新一代信息技术和产业的发展？
谢少锋：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是支撑未来经济社会发展的新型基础设施的重心和基础。加快数字基础设施建设从近期看来可以发挥投资对经济的拉动作用，缓解经济下行的压力。长期看，能够培育壮大数字经济新动能，提高政府治理现代化的水平，实现经济社会的高质量发展。“数字基建”主要指与数据相关的基础软硬件建设，包括网络，工信部将围绕5G网络、工业互联网、数据中心、基础软件等重点领域精准发力，以长补短、加快进程，打好产业基础高级化、产业链现代化的攻坚战。在基础软硬件方面，将实施国家软件重大工程，集中力量解决关键软件的“卡脖子”问题，着力推动工业技术的软件化，加快推广软件定义网络的应用。在云计算方面，将提升云平台基础设施的能力，完善计算、存储、网络、安全防护等云服务，深入推动中小企业上云，促进大型企业、政府机构、金融机构更多的信息系统向云平台迁移。
■深圳卫视记者：有很多中小企业和网民很关心，在哪里才能查到我们出台的这些惠企帮扶政策？工信部将如何更好地帮助这些企业享受到这些帮扶政策呢？
秦志辉：疫情防控期间，为了帮助中小企业渡过难关，国家和地方都出台了很多扶持政策。了解这些政策，可以从三个渠道：一是中国政府网专门设立了“应对疫情支持中小企业政策库”，梳理汇总了国家和地方的政策。二是国务院政务服务平台上建立了“小微企业和个体工商户服务专栏”，设置了“政策通、办事通、互动通”三大板块，面向广大小微企业和个体工商户等办事群体，提供一站式政策查询和服务入口。三是工信部的门户网站上发布了《支持中小企业应对新冠肺炎疫情政策指引》，把企业面临的问题和已出台的政策进行归类匹配，从而便于更多企业获取相关政策的支持。我们着力在以下方面推动相关政策的落地。第一，充分发挥国务院促进中小企业发展工作领导小组协调机制的作用，督促地方和部门落实已出台的政策。第二，专门印发通知，指导地方推动金融政策的落地落实，着力解决“专精特新”等优质中小企业的融资难问题。第三，在网上开展政策落实情况问卷调查，重点了解国家层面出台的各项政策落实情况。第四，专门开发并上线了“中小企业规模类型自测”小程序，企业可以通过这个小程序进行自测，了解自身的规模类型，并匹配相应的政策。
■南方都市报记者：此次疫情中，人工智能技术和产业发挥了哪些作用，工信部将采取哪些措施进一步推动人工智能在疫情防控中的运用？
谢少锋：在疫情防控期间，人工智能技术得到了有效的运用，主要是在疫情的监测、疾病的诊断、药物的研发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已有20余款人工智能系统应用在全国数百家医院，服务人群包括疑似病例和确诊病例达到数十万人次。企业还结合具体的应用场景开发了特殊的功能，比如用移动的CT设备，实现了云端部署，有效提升了新冠肺炎的排查效率和诊断的准确率。下一步，我们将继续推动人工智能技术与医疗工作的融合发展。一是大力推广成熟的经验和做法。深入总结利用人工智能辅助疫情防控的成功做法和典型经验，加大推广力度，让更多的医疗机构去体验实效，逐步实现规模化应用。同时，鼓励人工智能企业通过实际应用数据，持续优化和改进产品和系统。二是推动人工智能在更多领域应用，加快人工智能技术在社区随访检测、医疗物资调配、诊疗决策辅助等更多的医疗场景中应用。三是建立完善长效协同机制，推动信息技术企业和医疗机构合作，鼓励医疗机构开放数据资源和应用的场景，实现信息技术与医疗的深度融合，持续提高人工智能应用水平。
■人民日报社健康时报记者：有外媒称，中国运营商公布的数据显示，中国手机用户暴减，猜测这与新冠肺炎疫情有关，请问大量用户离网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韩夏：疫情防控期间，各类信息通信服务其实得到了广泛的应用，积极支撑复工复产复学，社会各界对通信服务的使用量是明显增长的。据工信部统计，今年1月~2月，全国移动互联网累计流量达到了235亿G，同比增长了44.2%，2月份当月户均移动互联网接入流量达到8.88G，同比增长45.5%，也达到了近12个月以来的最高点。确实，我们也关注到手机用户数减少的现象，经过向三家运营商了解，初步分析可能有以下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受疫情因素的影响，2月份电信企业有很多实体渠道没有办法正常营业，虽然开通了线上服务，但很多用户还是习惯去实体营业厅办理新开户等业务，因此发展新用户的速度放缓。部分存量用户因为不能复工复产，社会经济活动需求减少了，对一些临时卡进行了销号处理。二是随着全国携号转网的实施和提速降费的深入推进，部分原来有双卡的用户，不再需要单独的流量卡了，这部分流量卡用户注销了号码。相信随着经济社会活动逐渐恢复，移动通信的用户数未来可能还会出现增长，根据中国电信最新的数据显示，3月1日到3月22日中国电信移动用户数日均新增24.5万，比2月份的日均新增用户数量增长了114%。
■人民邮电报记者：疫情发生以来，信息通信业在保障中小学生“停课不停学”上作出了很多努力，能否介绍一下此项工作具体开展情况？
韩夏：为了保障延期开学期间“停课不停学”，教育部会同工信部开通了国家中小学网络云平台，工信部积极配合教育部组织中国电信、中国移动、中国联通、百度、阿里、华为、网宿科技等7家企业全面提供技术支持和通信保障，协调相关的企业提供了7000台服务器、90T的网络带宽资源，能够满足5000万学生同时在线学习。根据教育部对平台的运行保障需求，我们组织互联网企业通过调配计算、存储分发资源，保障平台的服务平稳。组织基础电信企业调配带宽和短信资源，保障平台网络和短信通道顺畅。自2月17日开通以来，根据中央电教馆的统计，平台已经开设了119门学科课程，截至3月24日共播出小学、初中、普通高中课程1917堂，浏览量累计达到9.94亿次，访问量累计达到7.75亿人次，通过平台进行在线学习的学生累计超过1.95亿人次。在各企业的共同努力下，整个系统运行平稳通畅，下一步工信部继续加强协调统筹、做好全国中小学“停课不停学”相关的保障支撑工作。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工信部在2月9日印发了帮助中小企业复工复产共渡难关的20条措施，请问这些措施的实施效果如何？
秦志辉：目前中小企业复工率稳步提升，根据工信部对使用云平台中小企业的监测显示，3月24日中小企业的复工率已经达到了71.7%，比2月23日提高了42.1个百分点。2月9日工信部专门出台文件，指导地方为中小企业的复工复产提供服务。一是出台政策，指导各地积极稳妥推动中小企业复工复产，推动国务院有关部门出台阶段性降低小规模纳税人增值税率和免征中小微企业社保费、中小微企业临时性延期还本付息、增加优惠利率贷款等政策。同时，印发《中小企业数字化赋能专项行动方案》，推动以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赋能中小企业，助力复工复产。二是细化服务。指导各地中小企业主管部门强化银企对接，加快推动金融支持中小微企业复工复产的政策落地，同时启动了“企业微课”，加强中小企业线上培训。根据统计，目前已上线课程超过370门，总访问量达830多万人次，送政策、送管理、送技术，为广大中小企业提供免费的公益服务。三是点面结合。优先支持汽车、电子等产业链长、带动力强的行业企业复工复产，按重点产业、重点领域的优先次序，梳理形成了50家大型龙头企业和7000余家核心配套中小企业的名单，加强协调、精准服务，推动各省上下联动、大中小企业协同复工。第四，推动落实。加强政策的宣讲。